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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了,掐指一算,居然更了整整一周了! (4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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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哭起來。L

ps:作者菌:這些天實在比較忙,只能勉強維持著更新,所以晚報菌,也就暫時消失了~~(只是暫時的~~)等到作者菌打敗各種狂魔,再來跟大家玩耍吧!麽麽~!菌們周末愉快!

☆、No.171 萬物生長(5)

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才好,只好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她哭了二十分鐘。二十分鐘以後,她哭不動了,這才慢慢地停了下來。

我走到床前,在她旁邊坐下來。我們兩個又沈默了十分鐘,她才終於開口了。

“對不起,流螢……”

我心說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啊,現在傷心的是你又不是我。可是我不能這樣說出來,唉,如果我們喜歡的不是同一個男人就好了。

媚蘭抹了抹眼淚,說:“真是丟死人了,我一點也不想這樣的。流螢,這是大喜事,一會兒我再量量你的衣裳尺寸,你最近好像長高了。時間不多了,嫁衣得快些做才行。”

我聽了心裏頭不由得一酸,就對她說:“不用那麽麻煩的,說好了,到時候只是行行禮,祭祭祖宗,接親送親全都免了,嫁衣,也不穿了。”

“這麽簡單,怎麽行呢?聶……聶大哥是怎麽想的啊!”

“說是怕危險呢。”

“唔,也有道理啊。可是,無論如何,流螢你那天是新娘子,必須得穿得漂漂亮亮的,讓聶大哥喜歡才行。讓……”韓媚蘭忽然擡起頭來,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看著我,“流螢,你心裏頭,喜歡聶大哥嗎?”

我吃了一驚,不知道她為什麽這樣問,但我覺得現在最好是說實話,所以我就果斷地點了點頭。

“媚蘭,我戀慕他,一生一世,都不會變的。他願意娶我,我很開心。”

韓媚蘭黯然地低垂了眼瞼,點頭道:“那就好。”

房間裏的空氣略微舒緩了一點,媚蘭深吸了一口氣。拉住了我的手,打開了話匣子。

“對不起,流螢。我想對你說一句實話。我,我從五年前在落雪山莊見到聶大哥的那時候起,就開始……喜歡聶大哥了。我知道,你們現在要成親了,我這麽想是不對的,我也不想這麽失態。可是。可是我就是沒忍住。”

我握緊了她的手。唉,這個傻子。秋那麽出色的一個人,喜歡上不是很正常嗎?除了你。還有別人在搶呢,這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嘛,反正你又沒搶到。你不像若嬋娟,你也沒算計過我。

“三天前,聽說你被人抓走了,我們都很擔心,可是也不知去哪裏找你。聶大哥去找你了。我們相信,他一定能找到你,把你救出來的。結果,到了半夜,你們回來了……”

這是我失去意識之後的事,是我所不知道的事件經過。可是說到這裏的時候。韓媚蘭的聲音裏添了一絲傷痛的哽咽。

“是聶大哥抱著你回來的。你那時候暈倒了。聶大哥用一件藍色的袍子緊緊地裹著你,抱著你。他穿的是一種很古怪的黑衣服,就好像,不是咱們自己人的衣服。你們兩個看上去,很古怪。”

“當時表哥也在,表哥很著急,問他你到底怎麽了。聶大哥好久沒說話。最後,他只是緊緊地抱著你,對表哥說:是我的人了……”

我楞住了。他並不是不知道駱大春和葉流螢的事情,這樣直白地挑明,真的是好的選擇嗎?

“表哥一句話也沒有說,站在那裏好久都沒有動。聶大哥抱著你回了他自己的房間,三天三夜守著你,不讓任何人進去。流螢,表哥的心思,或許你也明白,我覺得他真的很傷心。”

駱大春的心情,我肯定可以理解。不過,看到那樣的場景,大概韓媚蘭的傷心也不次於他吧。

這世上,總是有人歡喜就有人愁的。我只顧了幸福,卻忘記了,我的幸福,很可能就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。

“媚蘭,駱大哥呢?”我深吸一口氣,轉移了話題。

“表哥從那一天起就不見了,不過流螢你放心,我了解表哥,他不是那種想不開的人,他只是傷心了,大概想要一個人靜靜吧。”

頓了一頓,媚蘭又說:“流螢,我一直以為,你有一天一定會喜歡表哥的,所以,剛才……才會問你,究竟喜不喜歡聶大哥。雖然你們幾個,從來什麽都不說,可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,我覺得你心裏是有表哥的。不過近來,一切都有些不一樣了,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了。聶大哥,他雖然對大家一視同仁,可我越來越感覺,他喜歡你,真心地,喜歡你。要是這樣的話,我希望流螢你也是喜歡他的,我希望他……希望你們永遠都能幸福。”

話說著,這家夥又嚶嚶地哭了起來。

我一時間手足無措,卻正在這時,有救星來“砰砰砰”急速地敲響了房門。

韓媚蘭趕緊抹了抹眼淚,平覆了一下呼吸,起身去開了門。

門口站著的是藺九。他看到媚蘭的模樣,出人意料地一點也沒顯出驚訝的神色,只是說:“媚蘭姑娘,流螢姑娘,你們快點去花園瞧瞧吧,縣令大人和縣尉大人,他們打起來了!”

聽了這話,我倆這一驚非同小可,連忙隨著藺九急匆匆地往花園趕。我心中十分焦急,以至於根本沒有註意到,藺九怎麽會覺得我在媚蘭房間裏出現如此的理所當然,我明明剛醒好嗎,難道不應該驚訝和問候一下嗎?難道藺九他一直在韓媚蘭的房間外面盯梢嗎?

不過現在哪裏是關註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啊,我心裏一直在抱怨,聶秋遠你怎麽想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駱大春的事。現在表面上看,應當是你橫刀奪愛,把你兄弟的心上人挖了墻角吧,你不好好安慰他,怎麽能跟他動手呢?

我們趕到花園的時候,兩個人打得正熱鬧,把我們辛辛苦苦種的花草砍得到處亂飛。現在是春天,剛好百花盛開,花園裏本來是挺漂亮的,這下可好,只能用“一片狼籍”來形容。

我估計他們這會兒也打得差不多了,因為兩個人居然都有些氣喘,我還沒見他們兩個之前跟人動手的時候喘過。但我們只能遠遠地觀看,因為根本就沒法靠近,兩個人打架都用上了內力,花園裏一會兒冷一會兒熱,不是人能呆的地方。正在開花的芍藥倒黴至極,有的被凍上了一層霜殼子,有的被烤蔫了,眼見得是全完了。

我就是懷疑,這麽賣力地打鬥,駱大春怎麽竟沒有失控。

跟秋有關系嗎?

不對,等一等!場上是一藍一黑兩個影子,在他們交錯停滯的瞬間,我的目光肯定是本能地先落到那個黑色的影子上。他的黑衣怎麽濕了一大片,這可絕對不能是汗啊!

我連忙低頭往地上看去,果不出所料,滿地星星點點的血跡,灑得到處都是。

這是,受傷了?L

☆、No.172 萬物生長(6)

我還沒來得及驚呼,卻聽到駱大春一聲怒喝,把我到了嘴邊的聲音生生憋了回去。

“聶秋遠,你什麽意思?這種攻擊都躲不開?你這是看不起我?”

聶秋遠沒有答話,只揮劍與他狠戰在一處,單從招數氣勢裏頭,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退讓的意思。

我忽然意識到,這可能根本不是我應該插話的時候,哪怕我擔心,哪怕聶秋遠現在在流著血,也不行。他們雖然看上去打得兇狠,但是我相信,他們怎麽也不會置對方於死地的,否則這些年他們互相扶持,這都是費的什麽勁啊!

“聶秋遠,不知道你的本事都用在什麽見鬼的地方了!不認真打麽,那就再挨兩刀好了!”

話說著,只聽“嗤嗤”兩聲,聶秋遠肩頭的衣衫就給劃了兩個大口子。這一回衣服破了,皮膚都露出來,所以直接就看見了血。

媚蘭“啊”地一聲驚呼,我拉著她的手,楞是忍著一聲也沒吭。

結果在我們的提心吊膽之中,他們又打了半個小時,都有些氣喘籲籲。最後,他倆互相踹了一腳,把對方踹開,才停了下來。真難為他們,動作那麽快,令人眼花繚亂,還能打了那麽久。

駱大春立定了,將手裏的短刀恨恨地往花叢裏一擲。聶秋遠把長劍插.入泥土,手拄劍柄,彎腰下來,輕輕地喘息著,一頭墨發淩亂地順著身姿傾瀉下來。

我們這才敢上前。但是剛一靠近,駱大春忽地轉身過來,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“螢螢,對我說一句真心話,你。開不開心?”

他說話的時候雖然有些微喘,語氣倒是十分平靜。但不知為什麽,這平靜的話語讓我忽然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。

我凝望著他,守住自己的心神。我已經是葉真真了,和葉流螢是不一樣的。我愛的是秋,從一開始就是,永遠都會是。

在愛情裏面。不存在是否自私。人總是得先從自己的真心出發。否則,哪怕是因為善意而扭曲的愛情,對誰也都是不公平的。

“駱大哥。我很歡喜,覺得自己很幸運。”我斬釘截鐵地答道。

旁邊的聶秋遠緩緩地擡起頭來,望著我,眼神裏流露出很多種含義。他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。但是很神奇的,我卻能感應到他內心的喜悅。

駱大春忽然笑了。放開了我的手。

“很好,這其實是我心裏頭,最好的結局了。我原本沒發覺這小子心裏有這樣的意思,還一直想撮合你們。畢竟這小子,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選擇了。”

說完,他就忽然轉身。拂袖而去。

駱大春的話令我心下淒然。他一直把自己當作一個命不久長的人,所以從理智上。他並未曾把自己視作葉流螢可以托付終身的伴旅。但是從感情上,真正一事當前,跨過這個坎卻著實不易。

我走到花叢中撿起了駱大春的短刀,這把刀很細、很薄、很鋒利,上面還染著一點血痕。

是秋的血嗎?

我回頭看向聶秋遠,他已經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,轉身往內宅的方向走去。我遲疑了一下,就果斷地跟了上去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媚蘭向前踏了一步,但她被藺九一把扯住了。

韓媚蘭楞了一下,似乎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,便停下了腳步。

我吃力地跟在聶秋遠的身後小跑著。明明受傷了嘛,走這麽快,我幾乎都跟不上。而且,又拿出一副面癱的樣子,理都不理我,在人前連句話都不肯跟我說,你裝什麽呀!

好好的,你幹嘛跟駱大春打架呢?

我跟進了他的房間,剛把門帶上,人就被他一把抱住了。

拜托,不要這麽兩面三刀好嗎?這會兒還有心思對我動手動腳,可見是沒什麽事。

“你幹嘛?快閃開,抹我一身血!”我沒好氣地說道。

“真真你幹嘛這麽兇啊,我都一身血了,也不見你心疼一下。我很疼的呀!”

“知道疼,還打架?我以為你沒神經呢!”

“神經,我有的啊!”

“你知道神經?”

“真真,你給我講過的啊。”

唔,我想起來了,我確實曾經給幽夜公子講解過神經系統的。眼見得男神皺著眉頭,眼神一下就變成了楚楚可憐的幽夜,我只能長嘆一聲,被他打敗了。

我幫他脫下了外衣。我曾經用匕首在幽夜的肩上挖出過一枚箭頭,那時候的他可是一聲不吭的,現在倒好,脫件外衣也會哼哼唧唧地喊著,說疼死了。

衣服脫下來,我一看,一共有三處傷口,都是割傷,一點都不深,就是流血多了點,就算是換成我,也不至於叫喚成這樣。

我又氣又好笑,原本滿滿的心疼全都不見了,以至於給他清理創口和上藥的時候,我都幹得既利落又無情,又換來了幾聲哀嚎。

“幹嘛打?”我一邊包紮,一邊問。

“他想打,我有什麽辦法。”

“真的躲不開嗎?”

這會兒秋倒是笑了。

“我很想讓他砍兩刀,不可以嗎?”

這是什麽奇葩的表達感情的方式呢!我手底一用力,用繃帶把他勒得一個哆嗦。

“砍壞了呢?”

“唔,真真還是心疼我了麽!你放心,他刀法好得很,再怎麽也不至於要我的命。你瞧瞧,這刀口也沒有多深,不是麽?”

我把繃帶打好結子,動作也就停滯了下來,心思也忽然變得沈重了。

“我們,該怎麽辦呢?”

我躲開他的傷處,把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胸口。既然這個人是我要托付一生的男子,那麽,我已經不是葉流螢的事情,要不要告訴駱大春呢?

反正肯定是會受傷害的,是葉流螢要另嫁他人的傷害大,還是葉流螢已經死了的傷害大呢。

聶秋遠斂起了笑意,正色說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這是他頭一次說,他不知道。他雖然看上去溫和,內心卻是極為果斷的,看來這一回,他也是真的猶豫了。

我忽然覺得有些什麽不對,與駱大春有關的,似乎有件什麽事,第一次聽到,就有那麽一點點別扭,可是那個時候,並沒有捕捉住。

因為現在是在思考駱大春的事,所以我一下子發現了這個問題。

“咱們的婚期……到底是怎麽定的?”

“我讓人算的。”

“聶秋遠我跟你說,你少在這忽悠我!你有我生辰八字嗎?我生日是1400年以後,你拿去算人家能信嗎?你比我老一千多歲,你說這能算出日子來嗎?”

“我還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我比你大那麽多……”他吃驚地張大了眼睛。

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別在這裏裝蒜了。”

要是算出來的日子,真的會落在五月初六那麽巧嗎?葉流螢的手書上清清楚楚地記著,五月初六,那是駱大春的生日。這份手書,聶秋遠是看過的,我不信他聰明絕頂,記性就這麽差。

這不是太缺德了嗎?這是讓駱大春每年過生日,都想起心上人嫁給別人的悲催事嗎?

“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你。”聶秋遠嘆了一口氣,“但是,我沒有騙你,這個日子,真的是找人算的。是天竺的波頗神僧給算的。”

“是我對皇帝說了辦婚事的意思,剛好波頗法師在,皇帝就讓他給我算算。他根本就沒有要你我的生辰八字,他只是看了我一眼,就給了這個日子。”

我當時就聽傻了。這波頗法師八成是蒙的吧,蒙這麽個日子,也太倒黴了啊。

“真真,我拿到這個日子,確實是很猶豫。可是,猶豫了兩天,我終於還是決定就選這個日子。我覺得,也許這真的就是天意的指引。”

天意,是什麽意思?

聶秋遠伸出一條手臂攬住了我,或許是動作牽動了剛包紮完的傷口,他的眉頭輕輕地皺了皺。

“既然命運已註定如此,是個男人的話,總要自己站起來的,這件事,沒有人幫得了他。我是希望,他從那一天起,可以獲得新生。”L

☆、No.173 穿越時空的思念(1)

雖然發生了許多事,可是這些天過得出人意料的平靜,轉眼就過去了十幾天。

在我醒來的第二天,聶秋遠、駱大春、媚蘭、藺九我們五個就一起回了長安。我想也就是為了我,聶秋遠他們特意匿回了伊川縣,否則,他們不應該離開長安的。不過這次去長安剛好帶去了媚蘭和藺九,幫助玉衡司料理事務。

因為清涼寺事件之後,還有許多收尾的工作要做,事情千頭萬緒,實在是需要得力的人手。這十幾天,聶秋遠一直埋頭在工作中,要檢驗被剿殺的天鏡門門徒的屍體,從中尋找相關信息,要整合現在手裏的材料,要處理已經暴露在朝廷視線之內的落雪山莊的事宜。總之,我比平時見聶秋遠的機會更少了。

少一點又怎樣呢?反正婚期將近,我都要嫁給他了,還在乎這幾天嗎?

反正這一輩子,我們都要被紅繩綁在一起了,也沒準兒,以後還會煩呢,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嘛!(嗯,這句話,我才不信呢,我都穿越了,一切格言警句都不適用於我,我肯定會和我的男神甜蜜一輩子的!)

在和聶秋遠打了一架之後,駱大春忽然就恢覆了正常,有說有笑,嘻嘻哈哈的,跟原來的他沒有什麽兩樣。見了我,還是一樣的說話方式,還是一樣的關心,可是不知怎的,他的這種不一般的“正常”反倒讓我覺得很難過。

據說皇帝李世民宣召過落雪山莊這支隊伍的首領司空寒,但特意傳旨說,如果不想見,恩準不去見駕。倒也沒見哪個皇帝這樣幹過,就是說。我要你來,你愛來不來。不過司空寒猶豫了一下,還是在駱大春和聶秋遠的陪同下進宮去面了聖。

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麽我就不知道了,我一心沈浸在嬌羞少女那粉紅色的小情懷裏,哪有什麽興趣關心國家大事呢?總之用腳後跟想想也能明白,朝廷的矛頭肯定是暫時不會對準落雪山莊了,估計通過這件事。也能消弭一些落雪山莊對朝廷的不信任。總之。有這個結果就行了。

大哥司空寒在我們的住處盤桓了幾日,但是只有大哥,他所帶領的那些落雪山莊的神秘人事後就如人間蒸發一樣。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我所知道的,是司空寒與他的兄弟駱大春--也就是司空明,有那麽兩天是徹衣長談的。再見司空寒的時候,他並沒有再喚我“弟妹”。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麽。在那之後的不知何時,司空寒也如影子一般。無聲無息地不告而別。

總覺得,暫時的風平浪靜之下,掩蓋著波濤洶湧的不可預知的未來。

這天一早,我一覺醒來。還沒睜眼,一伸懶腰手臂就打到了什麽溫熱的東西。

我嚇了一跳,趕緊睜開眼睛看。卻發現我的手腕正橫在聶秋遠的脖子上。他和衣坐在我床上,倚著床頭的墻壁。身子緊貼著我,正拿著一本書看呢。再一看我的優雅姿態,哦買噶,我的一條右腿正搭在他大腿上呢,簡直是難看極了。

“你怎麽在這兒?”我迅速地把腿收了回來,這次我終於忍住了沒有跳起來。

“嗯,真真,你不知道你睡覺有多麽不老實,我得先過來練練,以後睡在一起,我還得學會在睡夢中制服你呢。”

“去去去,討厭!”我把他往旁邊一推,凈說這些沒邊的,而且……還是讓人臉紅的。

“臉紅什麽嘛,又不是沒……”

我伸手就堵住了他的嘴,他把書往旁邊一扔,張口就咬住了我的手指頭。

哦買噶,這是我男神嗎?怎麽幼稚成這樣!

我抽出手就朝他的腦門拍了過去,我們兩個就打成了一團。

唉,這種情景,簡直是大大超出了我想象力的範疇,以後的日子還長,還不知他會搞出些什麽幺蛾子呢。

打累了,我在他的臂彎裏仰面躺著,喘不上氣來。其實他最近過來陪我的時間不多,有這樣一段甜蜜的小時光,說實話,我是很開心的。

秋其實是個很君子的人呢。從那天以後,他雖然也會偷偷地來看我,兩個人的時候也會對我很親昵,可是他再沒有提什麽更過份的要求,畢竟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呢。那天的事我不記得了,所以,他靠近的時候我還是會臉紅,就是,有那種陷入了熱戀之中的感覺。

“天大亮了,還不去辦差嗎?”我推了推他。一般情況下,當我醒過來的時候,他早都已經不在住處了。

“今天不去了,今天陪你。”

我心裏一陣興奮,差點就呼地坐了起來。但是我得端著,我不能那麽二,我得傲嬌一點。男人嘛,你越是掏心掏肺地對他好,圍著他轉,他越是不珍惜你,這是每本情感雜志裏都講的神聖法則。

“忙你的吧,不用擔心我的。”我溫柔地說道。

“那我走了?”他起身。

我也跟著坐起來,憤怒地瞪著他的後背。真經不起客套,原來一大早是來忽悠我的。

結果剛坐起來,又被他一轉身撲倒了。

“真真,以後在我面前別裝了行嗎?我就是愛你原本的模樣,只要是你,無論你的什麽,我都會愛的。”他望著我,很真誠地說道。

我承認我被這句話感動了,心裏百轉千回地憋了半天,憋出了一句:

“肉麻得你!”

秋呵呵一笑,把我拉了起來。

“今天白天差不多都沒有事,傍晚倒是安排了一件,是波頗法師忽然提出來想見見你。他今天還要做法事,等法事做完的時間,我帶你去看看。據說他法力深厚,見見你,給你祝福一下,沒準運氣會變好呢。”

“波頗法師幹嘛要見我啊?我都沒和他們打過交道哎!”

“那我怎麽知道?看來我的娘子實在與眾不同,連大法師都隔空感應得到呢。”

“唔,你說的也太不靠譜了嘛!”

秋撇了撇嘴。

“若他不是出家人,我還不讓見呢!”

嗯,這一大早的,秋的態度嘛,讓我的心裏甜絲絲的。

結果,我們就規劃了一下今天的日程安排,跑到長安城裏各種有趣的地方探險去了。

難得秋空出一天陪我,難道不應該好好地約會一下嗎?我給他講解了一下“約會”的概念,他思索了一會兒,告訴我說:“這根本不合規矩,要是妹妹,可以帶出去,未婚妻子,就不能這樣帶出去了。”

我心說你這樣的人心裏還有規矩在嗎?你的規矩全都寫在臉上了。不過我還是很尊重地點了點頭,然後玩了一招更狠的。我換上男裝挽著他的手臂出了門,和他手牽手地在街上走著,直到他的臉都綠了才放開。

我的男神,臉皮的厚薄程度完全取決於有沒有觀眾,也算是世上的一朵奇葩。這是真正走近了,了解了,才能有的深刻體會,我也說不清對於這一點我到底是恨,還是愛。

總之我們是一起往第一個目的地進發了。大清早的,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地肯定是小吃一條街。吃喝玩樂嘛,吃總是排在頭一條的。

結果我們還沒有靠近小吃一條街,剛走到穿過城市的一條小河邊上,我就聽到了一句十分熟悉的臺詞。

不知是誰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忽然大吼了一聲,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。

他吼的是:“啊!啊!啊!!!死人啦!!!”

我一個激靈。要是沒這一句臺詞,我都差點忘記我狗血的命運了。最近辦的都是大事,然後就是各種受傷,各種意外,各種淩亂,所以好久沒有出現在路上碰到死人這種事了。還以為我所到之處必定出現屍體的柯南體質已經有所改善了呢。

人群立即朝喊聲所起的地方湧了過去,我們倆也跟著湊了上去。我定睛一看,可不是麽!那河中真的面朝下地漂浮著一具屍體呢!L

☆、No.174 穿越時空的思念(2)

飄浮在水面上的屍體,身形嬌小,長長的黑發隨著水波擺動,看上去鬼片似的恐怖。很明顯,這是一具女屍。

屍體穿著款式相當簡單的素色衣衫,著碎花裙,如果我沒有認識錯誤,這應該是大戶人家裏頭丫鬟的常見服飾。

難道是誰家的丫鬟受了氣,一時想不開,跑出來投河了?

女屍臉朝下,看不清面目,但是從露出來的兩只手看,那皮膚已經泡得微微發白,顯然是在水裏的時間不短了,至少12小時以上,不可能是剛投河的。

可是,現在是街市上人很多很熱鬧的時間,這女屍在河上浮著,驚悚無比,十分顯眼,怎麽可能這會兒才被發現呢?

我迅速觀察了四周的環境,就看到河上離我們不遠處是一座小型的石拱橋,橋上有不少人停下腳步,對著水中的女屍指指點點。

也許,屍體於夜間被什麽東西勾住在這小石橋的下面,所以不容易被發現,我想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。

那麽,這個人是怎麽死的呢?是自殺,還是謀殺呢?

這是警花的第六感中出現的第一個問題。嗯,這是我的本能。

我的血液裏出現了久違的燃燒感,哪怕是被心上人抱在懷裏的時候,也沒有這種燃的感覺。當然和男神親近是另一種感受,二者可不能相提並論,要讓我拿這個去換那一種,我是絕對不幹的。

總之就是我一興奮,差點把男神給忘了,所以身邊的男人就不甘寂寞地咳嗽了一聲。

“葉真真,咱倆親熱的時候。也沒見你眼睛這樣放光吶。”男神悄悄地湊近了我,不知廉恥地在我耳邊說道。

“呸呸呸,大庭廣眾之下,你說什麽呢?!”我深呼吸了兩口,安定了波動的情緒。要是在這大街上搞個大紅臉,那該多丟人啊。

“喜歡的做的事,要老老實實地告訴夫君。難道夫君我還能不滿足老婆你的心願嗎?”

這什麽夫君跟老婆的搭配把我弄了一頭汗。可我還沒來得及出聲,只聽見“夫君”已經清了清嗓,掏出一塊金牌舉高了。朗聲道:“都不要驚慌,官差在此!”

人群一下就安靜了,百姓的目光刷刷地集中到我倆身上。我雖然長得也不賴,可作為“男人”。論帥我是絕對帥不過“夫君”的,所以人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了。男神一下子就憑臉把人們給鎮住了。

聶秋遠從懷中摸出一小塊碎銀。給了旁邊的一個雜役打扮的小夥子,吩咐道:“去報官。”小夥喜不自勝地接了銀子,拔腿就跑了。

我用胳膊肘捅捅他:“也不怕拿了你的銀子不辦事?”

秋用嘲弄的眼光瞧著我,似乎在嘲笑我智力水平低下:“我都說了我是官差了。他那衣衫上繡著酒樓的名字呢,擺明了是酒樓的夥計,還跑得了?”

一邊答著我的問題。他一邊組織著老百姓把屍體撈了上來,又掏了點錢。讓百姓繼續在河裏打撈,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物品。

死者是一名女子,雖然面部泡得有些發白腫脹了,可還是一眼就能看出,這是一名十分年輕的少女。小小年紀就死於非命,真是太可惜了。

但是屍體一撈出來,我的精力就主要集中在對於死因的判斷上了,這才是我的學識應有的用武之地,不是嗎?

當你從水中發現一具屍體的時候,主要應該解決的問題無非是以下幾個:死的這個人是誰,是不是溺水而死,他是怎麽落水的,是自殺、他殺還是意外?

其中,是不是溺死,這是第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。

在現代,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在江河湖海這樣的自然水泊中溺死,我們通常選用的方法是矽藻鑒定,因為淡水和海水中都有矽藻,矽藻的種類僅現在已經發現的,就已經超過一萬五千種了,所以很有鑒定價值。

當然,如果人是在溫泉游泳池自家浴缸洗臉盆馬桶裏溺死的話,這種鑒定就沒有用了。

最初,法醫學者認為,只要死者的肺裏布滿浮游生物,就可以認為是溺死。後來這種觀點被驗證為不正確,因為死後拋屍入水的,肺裏也發現了浮游生物。再後來,人們才發現,用矽藻散布各臟器作為判斷溺死的依據是比較科學的,因為矽藻是如此之小,它可以進入肺泡,並通過毛細血管進入全身的血循環。

為什麽通過這一點可以判斷為溺死而不是死後拋屍?不是很明白嗎,如果人已經死了,還有什麽血循環啊,矽藻最多進得了肺泡,不可能再通過循環系統到達其他內臟器官了。

所以,矽藻鑒定的過程也挺恐怖的,需要取肺組織、心肌、肝、骨髓、牙齒等各若幹克,進行有機質破壞後,過濾分離出殘渣,再用蒸餾水清洗離心,然後滴取檢驗找矽藻。一般來說,肺、心、肝、腎、骨髓、牙齒等多處同時檢出矽藻,才有判斷溺死的價值。

不但如此,因為各水域矽藻種類不同,這種檢驗還能判斷死者的落水處。

我越想越激動,特別想沖上去,把屍體給解剖了,來個矽藻檢驗,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被淹死的,可是一想,哎呀,我現在是在唐朝!矽藻這種東西,肉眼不可見,可是這個時代,沒有顯微鏡,沒有……顯微鏡……啊!

這是什麽破時代,真沒意思,我忽然有點想罵人了。

估計是我臉上的表情稍微豐富了點,聶秋遠看了看我,就有點使勁忍著笑的架勢。他蹲下身去,不慌不忙地查看起屍體來。

唉,退而求其次,用原始的辦法吧。現在沒辦法把屍體解剖了看內臟,只好看看表面。要是溺死的話,口鼻部一般會有大量的泡沫,跟白色棉花團似的,皮膚受冷水刺激,常會毛囊隆起,毛根豎立,呈雞皮狀,而且,人落水後拼命掙紮,手中常常會抓有水草、樹枝、泥沙什麽的。可是現在看來,這具女屍這些特征根本就不具備。

那麽?不是溺死的?是在別處死掉了,被人扔進了河裏?這是……謀殺?

“在想什麽?”秋一邊翻著屍體,一邊問我。

“嗯,想這個女子,究竟是不是淹死的呢。”我有一點小得意,我認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,只不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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